云欢在第一天的时候，写了一行英文给艾莉看，她摇摇头。
她不认识文字，只能读懂非常浅略的几个词。
云欢虽然才写了不到十个单词，但艾莉大部分词都不认识。
她们俩不拘泥在家，可以散步，也可以上街。反正是艾莉看到什么，就细细说给云欢听，一个词、一个词说。
云欢只是不太习惯英文表达和口语，她的基础还是很扎实的。在艾莉放慢语速的时候，云欢就能听明白她说了哪个词。
所以，到了第二周的周一，云欢就用英文问艾莉：“那位先生，如何支付你费用？”
“日薪。”艾莉告诉云欢，“小姐，我一直都是日薪工作。”
“那日薪多少？”
“九十大洋，三个月，每周结付。”艾莉笑道，“你未婚夫真的很大方。”
云欢：“……”
现如今的燕城，最高级白领，就像银行行长，月薪也不过六百大洋。
席弄凌给艾莉的，是最高工资的三倍。
怪不得在俱乐部的时候，云欢选择艾莉，艾莉当时那般兴奋；而那个红发女子，表现得很失落。
感情是这等高薪工作。
“小姐，不要舍不得男人的钱。”艾莉笑道，“他们只肯为年轻女子花钱，而我们年轻不了几年了。中午我请你吃饭，开心点好吗？”
“不，外出花费由我支付。你拿的，是你知识的费用，知识本就很贵。”云欢道，“你应得的。”
艾莉愣了愣。
不知为何，这天开始，艾莉好像沉稳了不少，对云欢也恭敬了些许。
一个月之后，云欢几乎能和艾莉进行流畅对话。只要不是专业词汇，云欢基本上都能听得懂，也会表达。
言语就是这样的东西，会者不难。
云欢本身记忆力过人，学东西速度很快，她已经不太需要艾莉了。
但席弄凌答应了人家。
第五周快要结束的时候，艾莉没有欢欢喜喜下班。
她坐在云欢旁边，支支吾吾。
云欢问她怎么了。
“小姐，你能否教我书写、认字？”她忸怩着问云欢，“我……我快不年轻了，俱乐部的钱越来越难赚。”
云欢听了，有点伤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