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
“20万，今晚9点，我在圣安酒吧等你。”
钟玄清握着手机的手，悄然收紧。
她脑中天人交战，纵使知道此事蹊跷，也没有办法拒绝这20万。
半晌过后，她抬起发颤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轻敲。
“好。”
晚9点。
圣安酒吧内，回荡着悠扬的萨克斯曲。
钟玄清背着吉他，由服务员领着往台上走去。
“顾先生问我们要了你的联系方式，说想请你再唱一次《那年》，我们见他诚恳就答应了。”
钟玄清抿唇不语，垂着脑袋上了台。
她落座，抱着吉他就着昏黄的光线，找寻记忆中那张脸。
但并没有找到。
钟玄清只能敛神，合着伴奏轻声弹唱。
“我们难忘的那年，会不会再出现。”
“也许又会在未来哪天，再重演……”
台下人并不多，歌声在静谧而昏暗的酒吧里回荡。
钟玄清拨动琴弦的手有些发颤。
她记得，她刚学会这首歌时，最先唱给了沈灵均听。
就在他所住的别墅花园里，她轻轻弹唱，盛夏阳光照在沈灵均的白衬衫上。
他说：“小孩，你能不能快点长大？”
快点长大，是为了什么？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身侧忽然传来一阵掌声。
钟玄清顾不得鼻酸，赶忙转过头去，就瞧见了顾司南修长的身影。
他笑意清浅：“钟玄清，好久不见。”
钟玄清还有些恍惚，她缓缓站起身，生硬地打着招呼：“好久不见，你找我……”
她的话，被顾司南递过来的支票打断。
“答应你的20万。”
钟玄清哑然。
她忍住去接支票的冲动，低声问顾司南：“只要我唱一首歌，你就给我20万？”
“不止。”
顾司南也低声回答着她。
下一瞬，一个温暖的怀抱将她紧紧拥住。
钟玄清瞳孔骤然紧缩，从未曾体验过的满足感，将她彻底吞噬。
她脑中发白，耳边只余顾司南低沉的声音。
“辛苦你，被肤渴症折磨这么多年。”
钟玄清眼眶温热。
她被贴过无数次不自爱的标签，只有顾司南，对她说过一句辛苦了。
钟玄清缓缓抬起手，头次想要拥抱除沈灵均以外的人。
只是她还没抱住，耳边倏地传来沈灵均冷冽的声音。
“钟玄清，你有够廉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