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字。”
顾倾瑶眼睫一颤，抬头看向他。
所以从三年前刚结婚时，他就想好了要离婚！
顾倾瑶攥着离婚协议的手微抖，突然想问一句：“如果我说提离婚的人不是我，你会信吗？”
书房寂静了一瞬。
随即响起男人冰冷的声音：“不信。”
靳琛不耐发问：“你的把戏还要耍到什么时候？”
顾倾瑶语噎，她想要解释，想要说这一切都不是她做的。
可他刚刚那毫不犹豫的“不信”，让她无法开口。
她鼻间发酸，连带着眼眶也发烫：“你为什么就不能信我一次呢？”
靳琛面无表情：“不能。”
顾倾瑶身子一僵，怔怔看着眼前的男人。
她爱了他十年，做了他三年妻子，却连一点点信任都得不到。
她知道对自己来说现在最好的法子就是听顾夫人的话，签了离婚协议，离开北城苟活一生。
可只要一看到靳琛，她就做不到。
想到这儿，顾倾瑶横下了心，扑通一声跪在靳琛身前。
颤巍巍的手轻拽着他裤腿，她哭声哀求：“三爷，你救救我好不好？”
她将顾夫人对自己做的一切尽数告知，希望靳琛能帮帮她，也明白她的真心。
而靳琛看着她手腕上红肿破烂的伤痕，直接抬迈腿将裤脚抽回。
看着因跪不稳倒在地上的女人，他眼露厌恶：“装模作样！既然舍不得靳家女主人的身份，就别再做多余的事，这是最后一次。”
扔下这句话，他大步离开。
顾倾瑶跌坐在地上，心里酸涩蔓延，一滴泪顺着眼角滑下。
但只是一刻，她便深吸了口气，将所有的脆弱掩下。
顾夫人还在外面，她甚至不敢去想之后自己会经历什么。
想到这儿，顾倾瑶目光落到手中那份靳琛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上，细心将它折好收起。
然后将衣袖拽了下去，遮盖住那些不堪，起身走了出去。
别墅外春风阵阵。
顾倾瑶出来时，就看到顾夫人已经从车上下来。
瞧见她，顾夫人走上前：“离婚协议签好了？”
顾倾瑶摇了摇头：“我没签。”
顾夫人脸色一变，第一次维持不住优雅姿态，抬手就是一巴掌。
清脆的掌掴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顾倾瑶偏着头，脸颊上一道鲜明的巴掌印，一阵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