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生出了几分微妙。
“你莫要说气话。”顾明渊愿意再给铃萝一次机会，只要对方顺着他的话应下来，她便还是自己的二徒弟。
但结果还是让顾明渊失望了，铃萝直接道：“弟子没有说气话，弟子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原本师尊便不喜欢弟子，当初肯收弟子为徒，也不过是碍于宗主和长老们的面子罢了。如今弟子自请离开，师尊应该高兴才对。”
心思被人直白叫破，顾明渊的表情却没有半分变化。
“想要单独撑起一座峰，单凭金丹期的修为，是远远不够的。你不要任性。”顾明渊话里话外，好似都是为了铃萝好一般。
但铃萝并不接受他的这番“好意”：“师尊不必担心，那是弟子的事，弟子会处理好的。”
顾明渊沉默片刻，他再次看向自己的小徒弟，当初那个被他遗忘在山下，却执着地一步一步顶着风雪上山的孩子如今已经长大了。但眉目之间，还能看见她当初坚毅倔强的模样。
不知为何，顾明渊忽然就有些心软了。
但是只要一想到苏绾妘，他又生生压住了自己的情绪：“你这样执拗，往后恐怕会吃亏。”
“师尊可有想过，有人比弟子更执拗，却不自知。”两人的视线再次对上，也依旧是顾明渊先败退。
一时间，顾明渊竟不知道铃萝口中说的到底是谁了。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顾明渊也不再劝下去了，只道：“既如此，本尊便答应你。还望，你不要后悔。”
“弟子绝不后悔！”这句话铃萝似乎对他说得格外做，希望这会是最后一次，他们两人有这样的对话。
两人这次也是不欢而散，结束对话后，铃萝一刻都不想多留，当即便离开了顾明渊的住所。
他和苏绾妘的洞府都建在凌雪峰景致最好、灵气最浓郁的位置，不像铃萝只能选在后山处，夜夜都要伴着呼啸的山风入眠。
还没等铃萝走到，便有人出来拦住了她。
“亏我还以为三年过去了，你的性子能有所改变。没想到你还是那么恶毒，竟然用这种计策来陷害绾妘师姐！”少年不过炼气期的修为，还耐不住这山上的风雪，脸被冻得通红，也不肯退让半分。
这场景让铃萝觉得有些熟悉，就如当年她初次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