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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这条路祝余走的很熟,凌晨的路并不好走,坑坑洼洼的路面被冻的坚硬无比,少年的脚走在上面硌的生疼。
呼啸的寒风,吹走了他因睡眠不足带来的困乏,破旧的棉衣并未带给他太多温暖,仅仅聊胜于无。
走了一会,祝余的脚仿佛要失去知觉,他磨搓着双手,时不时哈着热气,捂着自己快要麻木的脸颊。
安宁镇是一个充满期盼和幸福的名字,是人们对未来生活的向往。只是安宁镇并不安宁。
镇门附近游荡着不少伺机而动的流匪,肚子里的饥饿感给了这些人无尽的勇气。
祝余背着箩筐,右手紧紧的握着腰间的柴刀,警惕的审视着那些晦暗不明的视线。
进去时其实还是安全的,那些流匪虽然胆大,但也不敢公然和官府叫板,但等出去时就危险了。
走过一条长街,祝余来到了如意酒楼门。这里是镇上最大的酒楼,里面的掌柜祝余见过几次。
以前祖父打猎得来的野味就是在他这里换的,一来二去就成了熟人,相比其他人,价格还算良心。
他进入楼里和掌柜说明来意,便被带进了后厨。查看一番后,掌柜很是满意,报出了五两银子的价格。五两银子对富裕人家不算什么,但对如今的祝余来说已经相当不错了。
祝余又进了家皮货铺,将之前的狼皮也给卖了。店家给的价并不高,明显是看他年幼压了价。祝余虽心中不忿,但还是咬牙卖了,毕竟这东西留在他手中只是死物,一文不值。
街道上很是冷清,来往的人屈指可数。如今人们连吃饱都成了问题,自然没空在街上瞎逛。除了需要采买的人,也只有那些别有用心的人还在日日晃荡。
李虎子就是其中的一个,他本就是个街流子。平日里无所事事,靠做些偷鸡摸狗的事维持生计。但自打镇门看守变得严格后,他又多了一份收入,四处打量着进出各个铺子的人,帮人寻找可以下手的目标。
据说粮铺的老板和官府的关系特别好,他也不敢起什么歪心思。但前来买粮的人就不一样了,他们可不会有人庇佑。
他并不做打劫的事情,他只帮那些流匪传消息,这样虽然赚的少,但却相对安全。
看着一个半大少年走进粮铺,他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