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
他张了张嘴，刚想说话又被皇祖母打断，老人心神全系在苏黎身上，一会问问在府里过得怎么样，一会又问问给孩子的东西有没有置办好。
这态度比墨修一个正经父亲还要上心，苏黎心下稍缓，也没有借机抹黑墨修的意思。
只说：“时间太急了，我也是突然发动。”
“好些事情都没准备好，先前说好的奶娘也在路上，可儿臣身体弱，也不见涨奶......”
苏黎说着就红了眼，她不是个爱哭的性子，只是这来自身体的本能到底还是忍不住，苏黎心里也明白，原主临死前早就死了心。
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个命运多舛的孩子了，所以她才会被原主的情绪感染。
苏黎暗叹，也不强求，真情流露总好过她刻意挤出眼泪来，没瞧见皇祖母这不就共情了吗？
老人拍了拍她的手，浑浊的眼里含着泪。
“可怜的孩子，哀家从前也是这样过来的，生产在即丈夫又不在身边......也怪皇儿，居然让阿修这时候去征战。”
苏黎赶紧摇了摇头，装出一副懂事的样子。
“不怪陛下，也不怪王爷，为国而战如此荣誉，即便是孩子知道也会开心的——”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听懂了什么，躺在老人怀里的小孩听到了苏黎的声音，他眨了眨眼，嘴一咧，还真露出个欢欢喜喜的笑来。
皇祖母瞧了心头更软，直说：“这孩子看着便懂事聪慧，跟阿修小时候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
“长大了也定然和阿修一样有出息！”
老人说得高兴，也不看墨修，把孩子抱还给苏黎，欢欢喜喜地搂着她说：“阿修不知如何疼你，那便让皇祖母来！”
“皇祖母可是特意搜罗了好些东西，模样既好看又珍贵也对你的身体有益处。”
“快同下人们说说你住哪，哀家也过去看一眼。”
话音刚落，苏黎和墨修同时噤了声。
开什么玩笑，就依原主那个住宿环境，皇祖母进去的一瞬间，苏黎都得担心她气得直接晕过去。
为了不让墨修事后追杀她，苏黎默了默，只好硬着头皮婉拒：“回皇祖母，这就不必了吧......”
老人尚未反应过来，兴致勃勃的继续说。
“怎么就不必了？你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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