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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取名,太皇太后赐名,何等的荣耀,魏女娥,的确不配。
两个人两句话的功夫,战火已经升级,哪怕是代传皇帝旨意的太监,都盯着脚尖,一句话也不敢说,何况其他人,一时间静谧无声,连呼吸都刻意的压低。
魏女娥站在殿门口,逆光而站,光线达不到娇嫩的面容上,添了几分昏暗。她面色如云山雾罩,不见喜怒,只有那精心描绘的远山眉轻轻一挑,徐徐道:“忘了告诉你,侯爷去世之际,你家兄长在孝期作乐,悔恨之余自尽了。”
她是最卑贱的宫女,却渐渐成为最高贵的女人,而昔日要被自己仰望的人,却已经跌落谷底,都不用自己在仍下去几块石头,就死的不能再死。
她很满意这个结局,于是居高临下,目光怜悯,兔死狐悲。
原本淡然的程娇月眼中忽然涌起无限的风暴,高声中夹杂着不敢置信,亦或者不愿相信:“他说过不会对我兄长动手!”
魏女娥微微一笑,嘲讽道:“陛下也说过,若得阿娇,金屋藏之。”
可惜,一个都不作数。
什么骄傲,什么华贵,通通作古。她程娇月不过就是个被负心人抛弃的可怜虫,父亲被一手害死,兄长死还要扣上一个可笑的帽子。
好疼,她用尽心血养了一条狗,最后变成狼吃了自己,吃了自己所有的亲人。
可她永远不会示弱,就算是疼的直不起腰,她也蔑视的望着眼前的女子:“你既然记得这么清楚,可记得下一句?利令智昏,鼠目寸光,你不过如此。”
魏女娥面色不改,用一种惋惜的口吻,不动声色的刺破人心:“鼠目寸光不假,眼下我能看见的,也只有我那孩子了。不过你要是看见大皇子,想必也能明白我的慈母心。那孩子生的白白嫩嫩,眉宇间有七分像陛下,若是你没被下了绝育的药,有孩子,大约也是如此了。”
程娇月瞳孔放大,她没有问是谁给自己下药,因为心知肚明,所以深吸了一口气。
韩悫,好狠的心。
八年,她因为生不出孩子,喝了多少碗汤药,仿佛是血里头都是那苦涩的味道,这嘴唇一张一合,都是充满腐朽味的汤药味,熏的她站不住,眼前恍惚,语调却是轻快无比:“我落井你都不忘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