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直看着她的牡丹和绿鸢，瞬间目瞪口呆：……
论哭，颜悦是专业的。
她知道，什么角度什么姿势哭起来最好看，也最是楚楚动人，我见犹怜。
颜越一脸怒容的踏进屋子，本以为会瞧见颜悦嚣张跋扈的脸，和一屋子寻死觅活的丫鬟。
可却没想到，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颜悦坠落下的两滴清泪。
她半侧着脸，沾了水珠的长睫，在散落进屋的阳光照射下，折射出点点晨光。
她的泪，一颗颗的坠落，与跪在地上那两个满脸泪痕的丫鬟相比，根本不够看。
可偏偏，就是那一滴滴的泪，仿佛是小锤一般，一下一下的砸在了颜越的心上，让他的心，跟着那坠落泪滴的节奏，一顿顿的痛。
颜悦扇动着长睫，雾气蒙蒙的朝颜越看了过去，哑声道：“大哥也是来看我笑话的么？”
颜越觉得哪里不太对。
他的目光在屋里众人脸上扫了一圈，然后落到了绿鸢那磕的有些血肉模糊的脸上，然后顿时就恼了。
他忍不住朝颜悦吼道：“你又在搞什么？！”
颜悦取了袖中的帕子，点了点脸上的泪珠，这才低低回答道：“大哥看不出来么？我在卖丫鬟。”
颜越没想到，她这么直白的就招了，愣了半晌之后，这才反应过来，喝道：“我当然知道你在卖丫鬟！我问你为什么要卖丫鬟？！”
“为什么？”颜悦满目凄楚，泪珠又滚滚而下，一滴一滴落湿了衣襟：“我想卖便卖了。”
明明是如以往一般骄纵的言语，可颜越突然就说不出责骂的话来。
他见过颜悦骄纵跋扈，也见过她傲慢无礼、胡搅蛮缠，却没见过，如此刻一般，好似受了无尽委屈，却无人可诉。
他的心紧了紧。
一旁尹雨桐，看着他面上松动神色，眼神一暗，柔声开口道：“大哥，悦儿妹妹要打卖丫鬟，定然有她的道理，万不可因此伤了你们兄妹情谊。”
尹雨桐的话，让颜越回了神，看到绿鸢那血肉模糊的额头，再一瞧地上跪着的黄莺、蓝羽，额头青筋又跳动了起来。
他怒声道：“这些都是伺候了你多年的丫鬟，你一声不吭，说卖便卖？！”
“悦儿妹妹，你这番确实有些过了。”
尹雨桐在一旁悠悠开口道：“即便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