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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身子是不成了。”李龟年倒是没有任何遗憾似的,只有那双饱含沧桑的双眸还是望着怀中抱着的羯鼓,“如今这鼓也破了……”
“啊,对不起对不起。”凤初连忙道歉,她没有想过李龟年会如此在意这只鼓,心中愧疚的要死,偏偏她还没有办法拿一只新的来还,就算还了,也不是这一只,人道睹物思人,物都不在了,人又要到哪里去思念?
“算了,如今你弄坏了我的鼓,要怎么赔偿我呢?”李龟年神色漠然望着凤初,整个人与之前好似变了一个人一般,神色之间带着几分疏离,连言语之中那份亲切都不见了,凤初愣了愣,心中微颤,这便是那风华绝代的李龟年么,果然——名不虚传啊。
“我、我也不知道,不过前辈,有什么是我能做到的,你就说吧,我一定会尽我最大最大的努力去做到!”凤初上前一步蹲在地上,眼神坚定的望着李龟年,“只要您说,我就死活一定做到!”
李龟年眼中闪过一道恍然之色,眼色迷离,缓缓喃喃,“真像啊。”
凤初心中颤了颤,她猛然想起来之前,她刚刚和唐堂来这里的时候,李龟年望着她,也是说了这句话的。不过之前被他打哈哈混过去了,但是现在,此情此景,万万不可能是弄错了的。
“像什么?”凤初状似不经意的问,“老前辈,您之前就说很像,我像谁?”
李龟年茫然摇摇头,手缓缓触及腰间那只筚篥,然后另一只手放下羯鼓,双手握着筚篥,是看了又看,很是留恋,那个眼神叫凤初觉得不妙,那是在看尘世之上,最后一抹留念的眼神。
“前辈。”一直不说话的唐堂终于开口,声音放柔放缓,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温柔,“若是有什么我们可以做到的,但说无妨。”
李龟年沉默一阵,像是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微微颤抖着将手伸向前,握着筚篥伸到凤初面前,“好,我最后的请求——不,要求就是,将这个送给我的徒弟,他姓段名青衣。”
凤初伸手去接,抓着筚篥一端,稍稍用力,可李龟年拽的急紧,凤初一皱眉,“好啊,那段青衣在哪里,是男是女,年方几何,这些你得告诉我吧,还有还有,他什么长相,不然大海捞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