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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子里倔强清傲的我再也忍受不了男友整日与他那帮狐朋狗友花天酒地的厮混,终于爆发激烈争吵,以往争吵总以我率先沉默下来作为双方和解的标志,可是这一次,我不想妥协——我跟随面前这个脾气暴躁、浑身酒气的男人来到他的城市,只因大学里一份天真单纯的爱情,孰料,我的隐忍和付出,只是被他富有的家庭看做是我要在这座城市扎根下来的筹码,在数次流产后仍没等到那一纸婚书的我,昔日的骄傲和尊严荡然无存!
他惊诧、愤怒、暴躁,因我这次的坚持,终于他在掴了我一个耳光后把我粗鲁地赶出了家门。北方冬夜,寒冷彻骨,仅着单薄衣衫的我,口袋里没有手机和半毛钱。他以为我会赖在门口不走或者反过来向他求饶,但是心如死灰的我只想与这一段纠结的情感彻底告别。于是,我沿着大街上的路灯茫无目的地走,浑身冻得僵硬几乎要失去知觉……终于见到一处报刊亭在深夜里还亮着一盏灯,我闯进去,哆嗦着向视我如外星人的老人求救:“大爷……我打个电话……好吗……”老人好心,让身无分文的我打电话,只是我握住话筒半响,却想不起此时此刻这个城市还有谁能接纳我——唯一的一个好友也出差在外。绞尽脑汁,终于记起公司办公室里的一个电话,打过去,没想到谁会接听,只是想在电话嘟嘟的响动间捕捉一份可以暂时停留下来的温暖。
那边有人接听,却是沉默。
“请……公司给我安排住所……”我的牙关在上下打颤间,终于能完整地吐出一句话。
“你,在哪里?”电话里传出一个平日里熟悉的声音,我知道是他,本该讲些上下级之间的礼节的,可是寒冷和绝望让我在说出自己的位置后颓然挂断电话,再无力言语。
老人找来毛毯披在我身上,口中念叨着什么,我却置若罔闻,只是坐在那小小的报刊亭里,任冰冷的现实伴着痛苦、疲倦、孤独和绝望将我一点点凌迟……恍惚间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汽车雪亮的灯光穿透无尽黑夜,随即有一个男人打开报刊亭那扇小小的门,展开手中厚重羽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