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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里的小太监哪里遭得住当朝亚相的几句挑刺,当即吓得磕磕绊绊,说不完整话了:“唐侍君恕罪!主要是这位沈……他住在后宫,却并未得、得封任何位份,奴才们也不知该怎么称呼。听陛下平日总这么喊他,奴才们就想随着叫总不至于出错……”
“所以你的意思是,都是陛下害你这么喊的喽?”
百里墨吊儿郎当地拨了拨额角的碎发,却把小太监噎得欲哭无泪,扑通一声就给跪下去了,连声说自己嘴笨失言。
“好了。不必再说,起来吧。”唐子玉借百里墨之手,验证了这小太监恐怕没那收钱传消息的胆子,便也不再与他为难,手一抬,示意他前面带路。
要知道,便是陛下见了这位亚相有时候都想绕路走,小太监就怕撞唐子玉手里被参到找不着东南西北为止。此刻见其没有追究自己失言的罪过,如蒙大赦,颤颤巍巍地爬起来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小心翼翼地把两人往主殿的方向引。
主殿的殿门紧闭,小太监恭敬地站在一边,态度谨慎地朝里头问:“沈……您午歇可醒转了?”
里头没有任何回应,小太监又拔高嗓音问了句,就算是睡着的人也该被叫醒了,但还是全无动静。
“不在?”百里墨挑眉。
小太监摇摇头:“在的,今日就没出去过。但不瞒您说,里头那位一天中除了应付陛下时会睁眼下榻外,其余时候不管奴才们怎么进出,或是请示,他都和老僧入定似的,一概不理。”
“那就直接进去。这后宫里还有什么地方是咱们四侍君之首的唐侍君不能进的?”百里墨说着,上手去推门,却没推开,“嗯?大白天的还拴门?”
于是他回身望向唐子玉,后者微微颔首,给了他一个眼神,百里墨就跃跃欲试地从腰带间抽出一柄极薄的短刃,从门缝里伸了进去。溜门撬锁,掘地挖坟,都是他最擅长的。
可百里墨腕上使劲,信心十足地将刃往上一挑后,却笑容一滞,紧接着又撬了两下,才抽回薄刃,纳闷地扭头对唐子玉确认道:“没落闩。”
“是这样的。我们也经常打不开门,里头那位不喜有人打扰他清静。”小太监在旁补充,又怕两人不信,侧身用肩头使劲往门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