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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过了一大半,可以期待周末了。杨浩约婉丝去山里烧烤,凌青听说,也要跟着来,还要带一个新朋友。
“烧烤嘛,越热闹越好。”她说。杨浩听见,半开玩笑地说:“周末还要陪领导。”
“那就算你加班嘛。”凌青说。星期三下午他们公司有个周中的例会,永远是下班后才召集大家,婉丝就搭地铁过来找杨浩,等他散了会一起吃饭。凌青公司的前台认得婉丝,让她到凌青的办公室去等。
凌青的办公室在楼道尽头,独立、清静,透过落地窗可以俯视一片楼顶和繁忙的街道,宽大的桌面上除了笔记本电脑、喝剩一半的咖啡,就只有几个相框,是她在水底拍的照片——鱼、珊瑚,或者一片空茫无物的水。
这些照片她都看过,不知怎的,这次看见却有了不同的感受。杨浩也喜欢一切跟水有关的运动,而她连游泳都不会,每次他兴致勃勃地说起潜水、冲浪、海岛,她总是接不上话,只能微笑听着。
散会了,走廊里传来一阵散漫杂乱的脚步声,凌青和一个同事说着话,交代了公事,才走进来,婉丝正用手机查机票价格。
“是在等我?”
“等杨浩。”她说。凌青大呼失宠。
“你下个月几号出发?”凌青要和几个俱乐部的朋友去塞班,婉丝算算时间,现在办护照还来得及。
凌青告诉婉丝来回的时间、航班号以及大致的行程安排,她和潜水俱乐部的朋友一道出行,消费都是亲民的水平,婉丝一算,还奉陪得起,就说:“算我一个行吗?”
“好啊,你终于想开了,”对于婉丝赞助家里的做法,凌青一向不太赞同,“人总要哄自己高兴啊。”
其实凌青误会了,婉丝过得简单,不会玩,不会享受,不全是为了省钱给家里,而是她自己根本就缺少生活的兴趣,从小到大就只会念书,连朋友也不算多,因为社交需要花钱,对她那样的家境来说,社交是奢侈品。像凌青这么亲密的朋友,在整个大学时期,只有她一个。
周末聚会的地方在杨浩自己家,他在怀柔有个农村小院,长租十年,认真改造了一番,地上铺了方块的青砖,头顶上是冬天干枯的葡萄架。婉丝跟着他去过一次,夸他这里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