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
“滚吧。”裢紫芜瞥了一眼殁熠，淡淡地道。“否则，真的不客气了。”
“是。”殁熠苦笑，在这等强大的人面前，他简直没有拒绝的余地。他挥手，招呼着魔兵们撤退。
待得魔兵们完全撤退完之后，凌忆晚转头看着旁边的裢紫芜，声音依旧冰冷，似笑非笑地道:“你的胆子也肥了啊，敢拿我的忘川当赌注。”霎时间，裢紫芜感受到了生命的威胁。
“冷静！冷静！”
“不过算了，”凌忆晚抬头，望着地府那片深沉星空，眼眸深处，一抹淡淡的忧伤和迷茫藏在眼底，无人可见，无人知晓。“若不是我，事情也不会发展成这样。”
“忆晚……”
“不是吗？”她转过头，嘴角不知不觉掀起一抹自嘲，道。“如果当年我没有打开六界封印，那六界之战也不会被掀起……”
“如果不是因为我的好奇贪玩，那么六界现在也许不会是这个样子吧……”
“呃……？”裢紫芜错愕地出了声，原因是这样的吗？好像不对吧……她深深地看了一眼凌忆晚，脑袋突然想起一千年前的那一天，凌忆晚面无表情地毁掉了那朵彼岸花……她一愣，猛的反应过来:
她已经亲手毁去了他们的回忆，所有事件有关那个人的存在都在她的记忆里被抹去。
就好像那个人从来没有存在过。
忧忧地叹了一声，裢紫芜眼眸微垂，或许这样，对于她来说，结局才会更美吧……
“紫芜，你怎么了？”
裢紫芜摇头，对上她那漂亮的红色眸子，轻轻笑了下，道:“没什么，既然战争已经结束，跟我回去地府吧，让我好好地庆祝一番。”
“是啊花主。”孟婆浅笑，小小的身子缓缓上前，对着凌忆晚拱手，轻声道。“一千年了，您终于回来了，那是整个地府的喜事啊！”
“孟婆……”凌忆晚微微垂眸，孟婆的眼角边，隐约可见一颗晶莹的泪珠。当下，她不再拒绝，微笑着点头应允。
“大王，那殁熠……怕是不简单呐……”在凌忆晚转身离去之时，孟婆微微靠近裢紫芜，她脸色稍微凝重，用只有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缓缓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