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稍稍侧了个身子，身上无数的伤口就开始疼痛。
穿着白大褂的人为她消毒敷药，林妍汐却揉揉眼，仔细盯着他看。
“江衍？”
江衍摘下口罩：“是我。”
林妍汐沉默。
江衍沾了酒精的棉签在她身上触碰，林妍汐咬着嘴唇。
江衍苦笑：“疼可以说出来的。”
林妍汐看向一旁：“习惯了，再多的疼都习惯了。”
江衍给她上药：“你应该顺着辞珩的。”
林妍汐脸色苍白：“不是在录音吗，你能跟我说这些？”
江衍给林妍汐翻了个身：“假的，没在录音，我骗杜丽莺的。”
他继续给林妍汐出主意：“你哄哄辞珩，他就不会这么折磨你了。我和他从小玩到大，知道他的性格。”
林妍汐苦笑：“你要我去哄一个杀了我父母和弟弟的人？”
江衍用纱布给她包扎：“你可以不爱他，但是为了生存，做出顺从的样子总没错。”
林妍汐不说话了。
江衍提起药箱，离开了。
……
翌日，晚上。
宋辞珩又过来了，他显然喝了些酒。
他抚摸着床上躺着的林妍汐，金丝眼镜下的眸子又染上情欲。
林妍汐这次主动起身，她做出乖顺的样子，抱上宋辞珩。
“辞珩，我今天身子疼，可以不做了吗？”
宋辞珩看着林妍汐，她自从弟弟死后，看他的眼神多半是压抑着恨意。
现在怎么突然这么听话？
他摸了一下林妍汐的后背。
“好。”
于是头一次，他和林妍汐什么都没做，只是安然躺在床上睡了一晚。
林妍汐缩在宋辞珩怀里，她回忆着大学时候的事。
她小声问着：“大学的时候，你是真心爱我的吗？”
宋辞珩半睡半醒：“爱过。”
林妍汐还想继续说些什么，但是电话铃声响起。
宋辞珩接通。
“好，我马上回去。”
他起身，对林妍汐的额头吻了一下。
“我回去了，丽莺找我。”
林妍汐的心中蔓延无尽苦涩。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