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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弛喜滋滋地迎她进来,她不满道:“回来也不跟我说一声,我好打辆车去接你。”
她说着就开始忙活,张弛赶紧拦住。
“怕别人说闲话?”
“嘿,怕你累着。”
张弛不敢让她干活。
俩人不是那种关系,自己一个瞎子暂时看不到人们戳脊梁骨,她却要有得受。
“那我给你做饭好了。”
春梅嫂提着老母鸡烧了一锅水,杀鸡的时候废了些劲,甚至被抓伤了胳膊。
看得出她并不擅长活宰牲畜,但她为了一个小瞎子还是这么做了。
半小时后,一锅鸡肉和鸡汤上座。
张弛一把抓住她温润的胳膊,拿出准备好的碘伏帮她擦拭伤口,她似乎在笑,可惜看不清她的脸。
等处理好伤口,她冷不丁摸了过来,感受着脸上的触感,张弛打趣道:“又占我的便宜。”
“李老四的事情处理好了?他不会被保释出来吧?”
春梅嫂突突然岔开话题,漂亮的杏眼含着几许愁容,显然她是忌惮那个混球的。
张弛咧嘴笑了笑,将警署的情况又说了一下,她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李老四经常跟高鹏等人混在一起,可能暂时不敢再做什么,但保不齐以后还会找麻烦。”
“放心吧,一切有我。”
张弛半开玩笑的一番话,使得春梅嫂啼笑皆非,“真是个小男人。”
一顿饭吃过,春梅嫂收拾了杀鸡的杂物打包出门,迎面正撞上村里几个嘴碎的娘们,其中一个就是跟春梅嫂打过架的高大妈。
春梅嫂假装没看到,步履有些匆忙,然后一阵阴阳怪气的声音,使得她不得不停下脚步。
“呦,这不是春梅嘛,怎么又来找小张了?”
春梅嫂深吸一口气,回头笑了笑,“这不是低头不见抬头见,他帮了村里那么多,受了伤我们这些做街坊的当然要来看一看。”
“只是看看吗?说说呗,李老四到底咋回事,那天你和小张在屋里好傻了,老四为啥那么大气性?”
高大妈人老珠黄,咧嘴的大板牙很是抓人眼球,此刻和春梅嫂站在一起,正应了那句美女野兽。
“那天是李老四喝多了撒酒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春梅嫂点头便是要有,高大妈突然加快脚步,像一堵肉墙生生挡住了前路,嘿笑说:“仔细说说呗,你和小张都干啥啦。你要是和他勾搭上,咱们这些做长辈的,以后就不用为他的婚事操心了。”
“都说了,没什么!”
春梅嫂的语气变得冷冽了几分,径直绕了过去,高大妈却不依不饶,而且拔高了那尖锐的嗓音,“做过就是做过,又不丢人,反正谁不知道谁?”
这一嗓子直接将附近的村民都引了过来,不乏一些眼馋春梅嫂的糙汉子。
他们寻常聊的最多的就是春梅嫂这个小寡妇,和李老四一样,恨不得把她按在苞米地里,但他们都有老婆,所以也只是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