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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言澈接连几天都没有出现在外伤科病房,可病房外站着四个身形巍峨的保镖,病房的窗户则是被焊死,他根本没有丝毫逃跑的机会。
夏燃思绪翻滚,大抵是因为药物作用,没一会时间,他就沉沉睡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已经到了下午三点。
负责他这床的护士进来给他换吊瓶,还温声嘱咐他记得要按时服药,随后红着脸跑出了病房,沉寂的病房又归于平静。就在这时,病房的透明玻璃门毫无预兆地被推开了,映入眼帘的是陆言澈那张过分冷硬的脸。
陆言澈皮鞋碾磨声在病房里回荡,盖过了微不足道的点滴声。
男人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病房上的青年,浓深的眼眸透着不可思议的寒凉,他用命令式的口吻说道:“今晚陪我去参加一场party。”
夏燃最是厌恶被人支配的感觉,他垂在纯白被单两侧的手指绷紧,似乎下一刻就会挥起拳头,翟向陆言澈。
他深吸口气,平缓着波涛起伏的情绪,声音像是从他的牙缝里挤出来的:“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你没有资格命令我做事。”
“你还是没有学乖。”
淡泊如水的一句却能让夏燃的背脊盘踞着密密匝匝的惧意,夏燃悄然无息地绷住身体,陡然抬眸瞪着陆言澈。
陆言澈闲适地背靠在塑料椅上,双膝分开,左右手交握,他瞥了一眼身旁的林壑:“把人带进来。”
林壑颔首:“是。”
外伤科病房的玻璃门再次被推开,几个保镖粗暴地压着一个少年,那少年毫无反抗的余地,被保镖拖拽进来,膝盖屈辱地磕在瓷砖上。
在少年抬头的刹那间,夏燃近乎要崩溃了。
那是夏星辰。
陆言澈将夏燃的表情尽收眼底,他不缓不慢地笑了一声:“你平常不是最宝贝夏星辰吗?”
夏燃忽地心脏像是被利刃刮蹭过一般,他双眸猩红,如同淬毒,他搜肠刮肚只想到了几个骂人的词汇:“**又用星辰来威胁我!卑鄙!**!”
陆言澈浑身散发出强烈的侵略性,他那双漆黑如墨的瞳孔注视着夏燃,只看了夏燃一瞬,又收起视线,落到了一旁的夏星辰身上:“夏星辰还在读高中,这手指可金贵着,要是断了一只手指还能写,那要是十只手指都没了,可就没办法参加高考了。”
夏燃浑身发抖,舌尖抵着后槽牙:“你不准动他!”
陆言澈恍若未闻。
保镖们收到陆言澈的指令,肆无忌地牵制着夏星辰的四肢,将夏星辰那双执笔的手按在地上。
夏燃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的画面,一时间大脑宕机,没能反应过来。
他算是明白了陆言澈的意思,只要他冒出了一星半点的不服从,就会被陆言澈惩罚,代价是他无法承受得起的。
他缓了缓呼吸,伸手拔掉了手背上碍事的留置针,没能及时止血,暗红的血液从他的手背上迸溅而出,泅透了他身上蓝白条的病号服,他却浑然不觉,冲到了那群保镖中间,将夏星辰死死地护在怀里,不让保镖碰到夏星辰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