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听得清他在说些什么。
“我们又不是要害你，为什么要这么抗拒呢？”
明明没人上前搭话，少年的耳边却清晰地回荡着一个低沉的声音。
“你真的很吵。”
少年略显不耐烦，语气加重了几分。
“哥哥，就让我出来一次吧……”
这次是一个稚嫩的声音。
少年身子抖了一下，大吼一声：
“都给我闭嘴！”
声音之大，让地铁上的人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他。
望着这么多疑惑、恼火、呆滞的眼神，少年慌了神，低下头，眼神不断闪躲，大脑几近空白。
“你他妈的说谁呢？再说一遍看看！”
一个身穿BOY黑色短袖的中年壮汉走上前推搡着少年，少年抬起头，见壮汉一脸横肉，戴副墨镜，脖子上还挂个金链子，一副“你要真敢开口我就打得你妈都不认得你”的样子，少年吓得说不出话来。
“我他妈说你呢，有胆子叫没胆子承认是吧！”
壮汉咄咄逼人，嘴里喷出令人作呕的酒味。
“你……你吼那么大声做什么……”
少年憋了半天，用小得像蚊子的声音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什么？大声点！”
壮汉明显是没听清，歪着脑袋凑了上去。
那浓浓的酒味混着菜味让少年很是恶心。
此时，不善交流的少年啥也说不出，面红耳赤。良久，一句不经过大脑的话从他的口里钻出：
“我……我不是跟你说的……”
“不是跟我说的？那是跟谁说的！来来来……跟大家说！”
说着，壮汉一把揪住了少年的耳朵，拉到了车厢**。
少年疼的龇牙咧嘴，他的耳机掉到了地上。
其余人有的看戏不嫌事大，有的避而远之，也有人掏出手机录视频。
“放松，别排斥，交给我。”
那个低沉的声音再度响起，有一刹那少年真的以为有人在给他打圆场。
“说啊，跟谁说的，叫谁闭嘴？！”
壮汉朝着少年叫嚣道。
“我不……”
少年开口说道，这句话不知是说给谁听的。
“他妈的！”
“砰！”
壮汉叫骂着一拳挥到了少年的脸上，少年被揍的人仰马翻。
“长长记性！”
壮汉回过头，潇洒地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
“你就真的服了？说实话，我有点看不起你。”
低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