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歇会！”
沈清染抬手拭去额角的汗，插着腰环顾四周，城外她不是太熟悉，但听说那些进城贩兽皮的猎户说，林中多毒蛇猛兽，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再回头，沈清染猛地瞪大眼睛，“你怎么了？”
萧祁烨慢慢滑坐在地，面白如纸，哑着声音说，“好像被什么咬了一口。”
“我看看！”沈清染快速上前，蹲下来挽起了萧祁烨的裤管，冒着黑血珠子的血痕，让她瞬时头皮发麻，“这是……”
蛇？
两齿？
有毒！
萧祁烨靠在树干处，额角的汗不断渗出。
“忍着点！沈清染撕下衣角，勒住伤口上方位置，从靴里取出小折刀，在萧祁烨的伤口上，划了十字痕放血，“是毒蛇！”
萧祁烨面白如纸，“朕、朕是不是快死了？”
“皇上，若是大难不死，能不能答应我一个条件？”沈清染揉了一下鼻尖。
萧祁烨喘着气儿，唇色发黑，好似已经意识不清。
“晕得真是时候！”沈清染咬咬牙，当即俯身。
属于女子的薄软朱唇，轻轻落在萧祁烨的腿上，温软的感觉与周身的凉意产生强烈的碰撞，他靠在树干处，长睫微抬，狭长的眼缝里，倒映着她光洁的额，小巧的鼻尖，两颊微凹着。
将一口毒血吐在地上，沈清染换口气，继续吮着毒血。
如此反复，反复如此。
未察觉，头顶上方那道晦暗不明的目光，始终盯着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待曹风带着人找到他们的时候，沈清染嘴角带血，依旧保持着蹲坐在地的姿势。
许是沾了些许蛇毒的缘故，她有些精神迷惘，双手撑在地上，身子有些轻微的颤，“还活着，就是……有点扎嘴！”
“沈公子？”
“沈清染！”
闭上眼睛的时候，沈清染隐约闻到了极是好闻的茶香，淡淡的，让人闻之心安。
皇帝遇刺之事，很快便传回了城。
丞相府内。
沈景行面色发青，猛地揪住暗卫的衣襟，“谁让你们动手的？”
“相爷，咱们、咱们是照您的吩咐跟着皇上，没敢动手！事发当时，咱们、咱们已经尽量小心，确保公子逃出生天，才敢撤离啊！”暗卫惊慌失措。
相爷从未有过如此失态的时候，若是公子有什么闪失……他们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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