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识相地没说什么，将三人安置在幽静的包厢。
待到陆百户出去，云霓问：“顾司，百户是很大的官吗？”
姜姝听到夜顾司温声回答：“百户已是正六品。”
又听云霓天真娇憨地赞叹：“那还是你的官最大，你真厉害！”
夜顾司无奈摇头。
两人对话自然，姜姝如同一个不识相的局外人一般。
她看着看着，嘴角蔓延苦涩。
这时，门被推开，店小二端着菜上来。
待他走近桌边，姜姝忽觉不对：“小心！”
气氛突变，刺客暴起，从托盘下拔出匕首就向夜顾司刺去！
姜姝伸手去挡，却瞥见夜顾司看也不看她，径直将云霓护在身后。
她一顿，锋利刀刃划破手臂。
姜姝蓦然痛醒，一掌将刺客击飞。
夜顾司也拔出绣春刀向着刺客而去，刺客不敌立即咬破口中毒包，顿时七窍流血，当场死亡。
其他锦衣卫这时冲了进来，夜顾司摆手让他们处理尸身。
接着看向两人，眉头微蹙：“可否受伤？”
姜姝将手藏在身后，并不想让他担忧。
正要说“没事”，云霓却带着哭腔打断她：“我的手好像受伤了，顾司，好疼……”
姜姝怔怔看着。
夜顾司已是上前扶住云霓：“我陪你去看大夫！”
姜姝看着两人离去，才将自己受伤的手拿出来，有一瞬间失神。
似乎从以前到现在，她受了伤……都是自己扛。
姜姝忍着疼，独自一人来到暗巷中一家写着‘天不欺’的医馆。
敲响门。
开门的男子一身月白色锦袍，容颜如玉，正是‘天不欺’医馆的大夫，洛泽。
医馆内。
洛泽帮姜姝包扎：“怎么又受伤了？”
“习惯了，只是小伤。”姜姝淡淡回。
洛泽眼中神色微沉：“又是为了他，值得吗？”
姜姝垂下眼睑挡住苦涩，声音缥缈：“他是唯一一个能让我解脱的人，不值得吗？”
夜幕降临。
姜姝回到府邸，大厅灯火通明，丫鬟婆子排列两旁。
她心中一沉。
夜老夫人厉声喝道：“跪下！”
姜姝语气冷淡：“我为何要跪？”
她这双腿，跪过父母，跪过天，跪过地，还从未跪过其他任何人。
“嫁为人妇，却早出晚归！”
“六年无子，还不自思己过！”
夜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