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反差感让他不由自主想起这三年的婚姻——每逢他的电话，她总是温柔如水的回应，从未有什么过激反应。
今天倒是破天荒第一回。
陆砚北沉了沉眉，说话的语调并不让人难受，甚至称得上讲道理。
“你没必要跟我妈起冲突。”
他知道母亲对乔思妤可以说是过分，他从来不偏袒谁。
乔思妤半垂的眼睫抬起两分，轻笑一声，不用想也知道林倩倩在背后添油加醋说了什么。
她声音懒散又没调。
“你连事实都没搞清楚就来教育我，陆总是总裁当惯了，连我也管起来了？”
陆砚北被骂得莫名其妙，还没有人敢这样跟他说话。
他呼吸停顿一瞬，声音沉了两分，“乔思妤，我招惹着你了？”
乔思妤压下涩意，故意讥讽开口：“怎么，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人，只不过陆总不了解而已，不就这样怼你一回，你就受不了了？我怎么没看出来陆总这么娇气呢？”
“乔思妤！”
陆砚北咬牙切齿，声音骤然拔高一瞬，但是面对她，却生不了脾气。
他硬生生压下去脾气，沉默几秒后冷静道。
“等我回去再说。”
“不用了陆总，我已经搬出去了。离婚协议麻烦您一周后签字，地址我会发给你，然后咱们再顺便领个离婚证。”
陆砚北握着手机的手一顿，咬牙，“你就这么想离婚？别忘了，你母亲的医药费.....”
“难道陆总不想离？”乔思妤打断他，深吸口气，“至于我母亲的医药费，就不需要您担心了。”
陆砚北只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莫名其妙的，他第一次觉得这么烦躁。
她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要和他离婚？就这么讨厌他？
过了许久，陆砚北嗓音凌厉骇人，“好，离婚财产我会尽快清点给你。”
“不用......”
还没说完，那边“啪”的一声挂断电话。
乔思妤听见嘟嘟的忙音，终于垂下手，明明只是几句话，却花光她所有的力气。
她深深地闭上眼，可以说她为这段婚姻付出了所有。
她和陆砚北的婚姻内情必须保密，三年前她嫁给陆砚北的时候几乎和所有的朋友断了联系。
深思了许久，她白皙的指尖点开微信朋友圈，她敲下四个字——
[单身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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