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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上也曾出过内阁首辅,可到你外祖父那一代就不行了,你舅舅也平庸,根本撑不起门楣,眼看就要没落。我登门求亲,沈家自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谢桓眼中情绪深藏,“你娘,她是被逼无奈,含恨嫁给我的。”
他提起早逝的妻子,神色间皆是苦涩。
“她人在我身边,心却不在,终日抑郁寡欢。哪怕有了你,也未见笑颜。直到她难产,直到她闭上眼,心里想的终究还是那个负了她的薄情郎。那时我才明白,该醒的,是我。”
“也许从一开始就错了。”
年少的时候总觉得人定胜天,时间能泯灭一切。
可现实荒凉又残酷。
情深缘浅。
终究换来四个人的悲剧。
“她死了,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突然又长情起来。又或者只是不甘心,总想着抓住些什么,所以就有了你和太子的婚约。”
谢桓看她一眼,叹息,“可惜你长得不像你娘,否则…”
谢鸾和谢濯的容貌都肖似谢桓,很多人都说他们俩才像一个娘胎里出来的。
“自古无情帝王家。”谢桓微微闭眼,“一朝登基为帝,什么扶持之恩,联姻之盟,全都荡然无存,只剩下了君臣。他恨我夺了他的心上人,更忌惮谢家权重,外戚过大,早就想铲除谢家。”
“所以…为了消除他的戒心,你弃武从文,安安静静的立在朝堂之上,做个寡言平庸的隐形人。连娶的续弦,都只是个商贾之女。你甚至,故意装作与二叔不睦?”
年少的谢桓芝兰玉树文武双全,身份又尊贵,也曾纵马轻歌恣意飞扬。多少名门闺秀趋之若鹜芳心暗许。
可他选择了一个不爱他的女人,并因此舍弃了前尘锦绣,满腔抱负,庸庸碌碌半辈子。
谢鸾只觉得浑身冰凉,如坠冰窖。
她语气颤抖,“二叔…到底是怎么死的?”
谢桓沉默了一瞬,道:“陛下让太医送来一味药,无毒,却会让伤口溃烂,渐至肺腑。到最后,便是伤重而亡。”
谢鸾猛的收紧五指。
谢桓又喝了口茶,“你二叔死了,阿渝也断了一臂,这一辈的嫡系男丁只剩下个年少软弱的阿濯。可还有你,你是太子的未婚妻,未来的皇后。你不死,谢家就不会倒。”
谢鸾晃了晃,她撑着桌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