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孙俩同时发难。
刘毓涛是真的怕了。
她躲在季海峰身后，不敢冒出头来。
季炀在《变异者》中正常的时候是斯文绅士的大学教授，失控的时候是杀伐果决、暴虐无情、人人惧怕的最强变异者。
这一刻，季炀就像是被变异者这个角色附身，眼中充斥着仇恨和愤怒，似乎随时都能在失控的情绪中完成一场血洗与杀戮。
“听着，我没时间跟你玩儿捉迷藏游戏！”平静的声音底下积蓄着随时能爆发出来的怒火。季炀大步绕到季海峰身侧，抓着刘毓涛的胳膊，将她整个人从季海峰身后拽了出来。“我就问你，简言在哪儿！”
刘毓涛脸上挂着泪痕，慌乱摇头，“我不知道……”
她的一条胳膊被季炀紧紧抓住，任由她怎么挣扎都挣脱不了。她另一只手抓着她的救命稻草季海峰。
可被她视作救命稻草的季海峰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只唯唯诺诺的站在一旁。
季炀收紧手上的力道，怒张着眼睛，高声咆哮：“简言在哪儿！？”
刘毓涛吓破了胆，疼得尖叫。
她一边在季炀手中挣扎一边呜呜哭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把离婚协议拿给她，其他什么也没做！”
刘毓涛没有说谎。
鉴定完毕，季炀松开她。
“爷爷，您帮我给简言的工作单位打个电话……”
他话没说完，就听季老爷子叹息一声：
“王行长刚给我打来电话，说言言上午就去银行，把工作辞了……”
不等老爷子话音落下，季炀便转身离去。
简言不在公寓，不在这里，不在工作单位，那她还能去哪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