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的顾清转过头，就见沈墨扯着领带跨进来。
两人的眼神碰撞在一起，气氛顿时凝滞。
沈墨面色无常，随意问：“怎么还没睡？”
顾清也收回视线，她早已经平复心情，便如往常一般回道：“睡不着，看会电视。”
沈墨却走过来坐在了她的对面，顿了顿便道：“今天在饭店偶遇到了如音，没想到她回国了。”
这是……解释吗？
顾清惊讶抬眸，有点不确定和一丝希冀。
接着，却听沈墨又说：“我和她已经没什么了，你不要去打扰她。”
语气中的警告意味明显。
顾清愣住了。
极度荒唐之后感受到的是难以言说的刺痛。
她红着眼，极力压着声音的颤抖问：“如果……她在三个月之前回来，你还会娶我吗？”
沈墨看了她一眼，只是说：“我们已经是夫妻了。”
夫妻，多么亲密又生疏的词。
前世做了十年夫妻，才知道至亲而至疏。
直到离婚那一刻，她都没能问出那个问题——沈墨，你对我顾清，有没有过一丝的喜欢？
看着沈墨离去的背影，顾清莫名有种疲倦。
这一晚，她睡得很不踏实。
一会儿是上辈子沈墨离婚决然的背影。
一会儿又是她父母扯着柳如音，喊着狐狸精时，沈墨失控的眼眸。
等她醒来，沈墨已经走了。
顾清打起精神，画好妆准备上班。
沈氏集团，秘书部。
看着顾清与叶特助交接工作。
顾清的同事兼好友赵瑰丽，嘴巴张得能塞下一颗鸡蛋。
“怎么回事，你离职了？为什么要交接工作？你做了五年马上要升上去了，怎么就走啦？”
顾清一脸无奈，拿出想好的说辞：“没有，我怀孕了，只是调离岗位。”
“怀孕！你什么时候结的婚，和谁接的婚？！”
这重磅消息砸下来，惊的赵瑰丽眼睛快要瞪出来。
“……三个月前。”
顾清只回答了第一个问题。
前世，他们隐婚十年，甚至到离婚，公司都没几个人知道。
公是公，私是私，是沈墨的一贯准则。
赵瑰丽简直要疯了：“太快了，之前都没听你说过，你们互相喜欢吗？没有爱情的婚姻就像一盘散沙，风一吹就散了。”
顾清只能说：“我怀孕了。”
“怀孕怎么了，怀孕也可以打掉呀？谁规定了一定要生下来，婚姻是一辈子的事，跟一个不爱的人相处，到最后不是成怨偶就是离婚，结果不是一样？”
这句话让顾清一下愣住。
心中蓦然涌上一股酸涩。
赵瑰丽简直一语成地。
前世不正是如此。
这时，叶特助打电话过来，“顾秘，麻烦来一下人事部，新秘书前来面试，您来把下关。”
“好。”
顾清挂断电话，来到面试间坐定。
开门声响起，她抬眸，一袭熟悉的白裙引入眼帘。
柳如音扬起一抹微笑：“各位面试官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