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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时心虚,讪讪道:「怎么,看有没有其他男人的痕迹啊?」
他瞟我一眼,一副懒得理我的冷淡。
我手上用力,试图把他拉到身边。
「为什么在电话里和我说那种话?一时兴起?」顾景深深看着我,眼里尽是探究。
我不自觉避开了他的目光。
那些想要抛之脑后的痛苦再一次后知后觉般涌上来,好像刚刚的短暂而亲密,只是上了层麻痹神经的短效止痛药。
我心乱如麻,低下头沉默了一阵。
然后下定决心似的起身,拉开身旁的抽屉,拿出了那叠照片。
「这是……我们的照片?」顾景边翻边皱起了眉。
「我早上起床,它们就在客厅里,洒了一地。」
顾景的眼神变得有些锐利:「谁拍的?」
我对上他的视线,准备说出口的话到了嘴边,却还是咽了下去。
原本我并不想与他产生太深的交集,只当做一时的陪伴与消遣,这些事也就不必与他解释。
我余光看着我的房间,还没有任何除我以外的人来过这里,而眼前这个见第二面的人,我却不知为何毫无防备地放他进了门。
我如何能确定他就不会伤害我?我甚至不知道他的身份。
周桉,你什么时候也成了这种只顾眼前,头脑一热就差点全盘托出的人?
你是周彩云的女儿,一步错便满盘皆输。你得谨小慎微,得时刻警惕,才能不被人抓了把柄。
我扯出一个微笑,通知似的回应他:「别问这么多,为你好。」
顾景上下打量我一番,视线落到我坐下时故意蹭到大腿中部的裙摆,轻笑一声:「什么都不告诉我,就想得到我?」
我被戳穿似的耳根一热,正想把裙子扯回去,他就攥住了我落在空中的手腕,坐到了我身边。
他忽然的凑近让我心跳忽地快频闪了闪,手腕上的力度也令我挣脱不得,我皱起了眉:「松手。」
他另一只手钳住我的腰侧,微微一用力,我就和他贴在一起。
他的脑袋轻搁在我的颈窝,温热的鼻息喷洒在我的脸颊,我浑身温度骤升。
他却脸不红心不跳地感受着我的反应,轻笑着在我耳畔用气声说着:「去我家吧。」
我在他的禁锢中动弹不得,本想筑起严格的界限不允许他踏入,却被这不断的暧昧攻势再一次软化了势头,「在这里不是一样?」
顾景紧盯着我床头柜上的草莓熊,嘴角的笑意依旧,却与他说出口的话极其割裂——
「如果你想被人看着的话。」他保持着箍住我的姿势与力度,在我耳边轻声说。
我眉心一跳。
「什么?」我朝他的方向微侧,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眼里闪过一丝惊异。
他从我的颈窝里抬起头,以近乎紧贴着我的双唇的距离,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讳莫若深地笑着,小声说:「娃娃里有摄像头。」
我呼吸一滞。
空气仿佛瞬间凝固,窗外的日光也失了温。
我想回头去看那只草莓熊,却被他单手扣住,把我的脑袋按回到他胸前。
宽厚而紧实。
他一人与草莓熊对峙,用手轻抚我的头发,像在安抚一只被吓到的猫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