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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而且下官听闻,不仅是丰和县,就连整个沧州都与其余州府不甚相同。”县太爷捋了捋他那两撇胡子,故作深沉道。
“大人,何必说的这般详细,钦差大人身负重任,眼下整个沧州杀人案频发,只怕他们也待不长吧。”主簿哼了一声,一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样子。
祝惊羡将他这番充满敌意的话忽略个彻底,而越无尘已将阅览完毕的结案文书递到了她面前,她迅速的扫了一眼,不由笑道:“这份文书写的很有条理,主簿大人真是才思敏捷。”
一拳打到棉花上,主簿顿时哽住了,在那猛喝茶。
“王捕头上无父母下无妻儿......”
祝惊羡念到一半便与越无尘交换了一个眼神,越无尘轻轻搁下杯盏:“丰和县极小,并无江湖人士,李大人既说王炳生为唯一会武之人,其又没有家室,最有可能下手的只有一个地方。”
祝惊羡抬起头,微笑着将他未完的话补全:“丰和县县衙。”
此言一出,在场之人面色各异,惊疑有之,恐惧有之,了然亦有之。
她说出这句话本为试探,但有一人却暴跳如雷的站了起来:“一派胡言!王大哥在县衙向来稳重热心,从不与人结怨,咱们几人虽然官职低,却绝非是那种狼心狗肺之徒,杀了王大哥,对凶手又有什么好处!”
“凶手有什么好处,只有他自己知道,主簿大人又不是凶手,怎能猜到他内心所想呢?”祝惊羡的脸上不见分毫怒色,笑意如常。
主簿涨红了脸,气的坐回了凳子上不肯再开口,县太爷见状连忙打了个圆场:“还望钦差大人见谅,张主簿素日里同王捕头最为亲厚,性子又急躁了些......”
“李大人,钦差大人所言并非空口白舌,不知丰和县百姓中可有如此胆大包天之人,敢在县衙后巷暗夜杀人?”祝惊羡轻轻放下筷子,老神在在。
“丰和县又非只有几十名百姓,鱼龙混杂,谁又知道会不会混进几个来路不明之人?”说这句话时,主簿的眼神使劲往他们身上凑着。
祝惊羡唇角一勾,指了指仵作文书:“倘若真是来路不明之人,王捕头的尸首上为何无半点挣扎过的伤痕?干干净净一刀毙命,若非是完全令他不设防之人,只怕没那么容易得手。”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莫不是怀疑下官杀了王捕头不成!”主簿拍案而起。
相较于主簿的怒不可遏,祝惊羡就显得从容多了:“伤口这般平整,只怕出手之人暗含内劲,然而主簿大人是文官,还是说大人其实会武?”
“简直......简直一派胡言!你们放着逍遥法外的凶手不去抓,却在县衙内公然冤枉下官,企图离间我们!请恕下官无法再与大人们共进晚膳了!”
说完,主簿气的拂袖离去,但在临出门之际,也不只是气急还是身形未稳,他竟被那门槛绊了一跤,整个人一个踉跄,险些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