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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葬礼上,周褚带着小可静默站着,来来往往的许多人说着一声又一声节哀。
小可头上还缠着一圈纱布,她被周褚拉着,有些懵懂的站在哪里。
她应该还不明白死亡是什么。
跟在他们俩身边几天,我大概摸清了我的存在规律。
与我们一家三口那张照片有关。
我不能离开那张照片太久,或许有天照片被收起来了,不被惦念了,我可能也就不存在了。
起先是小可的儿童手表,现在是周褚西装的内衬口袋里的照片。
葬礼上,我还看到了我的爸爸妈妈。
他们哭的很伤心,尤其是妈妈。
还好有弟弟在旁边照料着。
我无声的对爸爸妈妈说:保重身体啊。
妈妈见周禇也不哭也不难过,好似没什么情绪波动的样子,狠狠地砸了他几下。
妈妈一直不太喜欢周禇,觉得他性子太沉闷。
晚上回到家。
小可问周褚:「妈妈去哪儿了?」
周褚蹲下来,抚摸了一下小可的后脑勺:「妈妈去了很遥远的地方。」
小可追问,周褚也解释不清。
他最是嘴笨。
小可哭了起来。
周褚哄了半天才将小可哄睡。
关了小可房间的门,他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
我看到了今天的一切,却只能站在一旁,对于这与我有关的一切,只能做一个旁观者。
客厅放着我们的合照,所以我可以随意穿梭在家里。
我坐在周褚旁边,他看起来很平静。
除了医院那一晚,我没再看他有过情绪特别外露的时刻。
葬礼上,不止妈妈,许多人都说周褚看起来一点儿也不伤心,老婆死了跟没事人一样。
只有我知道,周褚他很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