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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蛮支支吾吾道:“姑,姑娘,那个,我们不是故意的,其,其实我们也没看到多少,你身子都被那个三角眼的人挡着。”
他话说完,女子环抱的双臂下意识紧了紧,皓齿紧咬下唇,带出点点殷红。慕北陵翻着白眼,恨不得踹他两脚,心道这蛮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说归说嘛,需要说的那么明白?
慕北陵察觉到女子异样,心知刚才的话令她伤心,于是岔开话题道:“不知姑娘为何会和朝青阳在一起?不瞒姑娘说,在下和朝青阳有不死之仇,想必方才您也见到,我这兄弟亲手废掉朝青阳的丹田。”
女子转头看向慕北陵,似乎对他的话感上兴趣,道:“你和他又不死仇?”
慕北陵点头道:“不错。”
女子道:“何仇?”
慕北陵道:“弑父杀母之仇。”
女子沉默,仍然紧盯慕北陵,好似要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武蛮一听弑父杀母四字,虎目顿时瞪如铜铃。这一路上他憋的实在难受,问不能问,慕北陵又不说,他本是直爽之人,这般着实煎熬。
慕北陵见他焦急模样,自然知道他作何想法,于是再放慢脚步,慢慢道:“朝青阳,是漠北朝西大营的都统将领,姑娘,我说的可对?”
女子不答,只当默认。
慕北陵继续道:“五年前我与父母去漠北朝投奔家叔,便是到的西大营,西大营大将军风连城见家父是修武之人,便收至麾下,做了家叔的副手。漠北朝连年战事,家叔带兵有方,加之父亲实力强劲,所以他们那路军战果累累,后来朝中有人举荐家叔加官进爵,原本成定局之事不知为何突变,一夜之间家叔被打入大牢,家父为了讨公道,与风连城发生争执,惹恼风连城,被西大营的天地玄三将围攻,受重伤。”
武蛮听得仔细,越听拳头捏的越紧。那女子也同样开始听得认真。
慕北陵道:“家父拼上性命逃回家中,通知我和娘亲逃走,娘本是医士,见父亲伤重,执意先疗伤,于是耽误了时间,被玄将朝青阳带来的军队困住,那天夜里,父亲和家里几位叔伯浴血奋战,终于杀出一条血路,我们逃脱追捕,不过父亲那个时候就已经耗尽真元。后来我随娘亲辗转拿到玄冥铁,以玄冥铁铸造这口箱子,箱子铸成之日,父亲大限将到,最后,娘亲她……她用秘术以命换命,保住父亲性命。”
听到这里,武蛮终于没忍住,反手一拳掴在身旁树干上,留下深深拳印。慕北陵说的轻松,他却能想到他们被朝青阳追杀时的惊险,此时他甚至有些后悔之前只击碎朝青阳丹田,没有将其生吞活剥。
那女子听完,忽道:“你到落雪山,是来找古月老怪的?”
慕北陵方才还沉浸在回忆中,听她如此问,不由惊道:“你怎么知道?”脱口而出后,他又不免暗恼自己怎会如此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