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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青一噎,顿时无言以对。
“这是臣留给王爷的药,可以活血化瘀。”太医起身,把药膏递给凤姝澜,“杖伤不容忽视,王妃晚间再给王爷涂上一次。臣去开个方子,王妃稍后派个人去太医院抓药,每日两次给王爷煎了服下。”
凤姝澜嗯了一声:“有劳柳太医。”
“这是老臣职责所在。”柳太医连道不敢,“接下来只要按时服药换药就行,三天之后,老臣会来查看王爷恢复状况。”
凤姝澜淡道:“多谢。”
柳太医写了方子,把需要抓的药和用法用量交代得很详细,之后才拎着药箱起身告辞。
凤姝澜命长青把太医送出去。
长青有些不情愿,却在凤姝澜冷冷的眼神逼视下,不得不遵命照办。
凤姝澜很快关了房门,转身走到床前,看着晏淮闭眼趴在床上的虚弱模样,一贯冷峻的脸上此时苍白没有血色,额角的发丝被冷汗打湿,无端多了几分柔弱风情。
凤姝澜目光微转,看着他垂在床沿的手,沉默须臾,伸手执起他的手腕。
然而她刚触碰到他,原本闭着眼的晏淮骤然睁眼,手掌利落地翻转间,狠狠地擒住了凤姝澜纤细的手腕。
凤姝澜被他勒得生疼,却只是清清冷冷地看着他:“放手。”
晏淮语气漠然:“滚出去。”
“若我不滚呢?”凤姝澜冷笑,带几分嘲弄,“王爷还能站起来,把我扔出去不成?”
晏淮薄唇抿紧,一双黑眸冷若寒冰。
凤姝澜慢吞吞地伸出左手,把他擒着自己手腕的那只手强硬掰开:“我怀着身孕呢,王爷最好别对我动粗。”
晏淮倏地沉默下来,有些厌烦地闭上眼。
凤姝澜顺势搭上他的手腕。
晏淮察觉到异常,睁开眼,冷冷甩开她的手:“你要干什么?”
凤姝澜捏着他手腕不放,左手在他受伤的脊背上拍了拍:“老实点,别乱动。”
晏淮肌肉一颤,脸色又白了几分。
凤姝澜摸着他的脉,感受着指尖下异常的脉象,眼底逐渐浮现震惊之色,不敢置信地盯着晏淮俊美苍白的脸。
心头骤然慌乱,像是心脏被攥紧。
凤姝澜怔了好一会儿,才放开晏淮的手,脸色竟是比他更冷更白。
噬心蛊。
一种可以让正常人变得狂躁嗜杀的蛊毒。
此时已是蛊虫幼期。
凤姝澜闭了闭眼,压下胸腔里翻滚的情绪波动,像是终于明白了晏淮突然性情大变的原因。
所以前世,晏淮是因为知道自己中了这种该死的蛊,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所以才给了她休书?
她不确定。
但如果这就是真相,那么曾经怎么想也想不通的不合理之处,到此就有了合理的解释。
这个蠢货。
自以为是的蠢货。
凤姝澜放开他的手,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眼底色泽幽深寒凉。
凤国战神?
根本就是一个蠢得无可救药的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