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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将指着战其镗,冷声道:“如今我们正要突围,你却突然窜了上来是何道理,莫不是你通了敌军!特来此给敌军报信!”
皇帝目光冷冷的打量着她:“战其镗,你敢逃狱!”
“只要臣活着,绝不让敌军伤及皇上!”她落利的翻身上了马,手里紧握着那把方天小画戟,那画戟上红色的花穗子随着冷冽的风张扬、敌军迅速围了上来,她一人一戟迎了上,皇帝那俊逸的一张脸上刻满了错愕。
她的战枪狠狠的刺进身前一个敌军的胸膛,朝皇帝大声道;“走啊!!”
“皇上,走吧!不能再等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那副将扫了眼战其镗,贼兮兮的凑近皇帝的身旁道。
“是啊皇上,可别白费了战将军一番苦心呐!我等同为皇上断后!”那最后剩下来的几位将士站在战其镗的身旁,朝她咧嘴一笑,其中一个忽的道:“能再与战家军并肩为战,是小将的荣幸!”
战其镗一记回马枪杀了那小将身旁的敌人,沉声道:“臣绝不后退一步!皇上,走!”
“走!”皇帝一拂衣袍,策马匆匆奔上了祁连山脉,只是,那北燕的勇士经历了近十几年的锻炼,如今个个强悍,再加上战其镗久居皇宫那个困笼,早已经不比从前随父兄出征的时候了。她从马上跌了下来,身上的血与战袍变成了一个颜色,她干脆扯了沉重的盔甲,脸上被弯刀划伤了她也不在乎,她就像疯了一样,手执长枪,不断的撕杀!她不能倒下,她要守着,守得久一点,皇上就能跑得远一些。
她身旁的将士一个一个的倒下,鲜红的血染透了她的战袍,染红了她的手,那血有别人的,也有她自己的,混作一团,最后再也分不清楚。就在她快脱力的时候,一支金箭穿云破月而来,狠狠的穿透了她的胸膛,那噗嗤的声响,在她的耳朵里不断的放大,她一口血喷了出来,长枪抵在地上撑着不倒,傲骨如钢,仰天大笑:“尔等宵小贼寇,也妄想…妄想贪图南晋江山,做梦!”
敌军将她围了起来,高举手中的弯刀,就要将她碎尸万段,她瞪大了双眼,冷冷的瞧着对面这群人,他们迫于她眼神中的威慑力,竟都面面相觑,生出几分惧意来。
一匹马突然从那祁连山的山道上响起,她吃力的回头,只见那人龙袍染血策马上疾驰而来,他的脸上写满了焦灼,冲到她面前,将她扯进怀里,又狂奔而去。
速度快如闪电,皇帝觉得,他这辈子都没有过这么快的速度,这辈子也不曾因为那么一个人而让自己身陷险地,或许是有的,只是,漫长的皇权与岁月之下,被他给忘记了罢。
城破时,他没有害怕,被敌军追上时他亦没有害怕,将她打个半死关入天牢时他亦没有害怕,如今,他远远的站在山脉上看见她满身是血的站在敌军面前不曾退开半步时,他突然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