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搅合匀,端给自家小姐。
小姐喝药不是一口一口品,中药太苦,唯一的办法就是一饮而尽。用孙雪鸢的话说,就是趁着中药还没反应过来,就灌进肚子里。
咕咚咕咚,碗底很干净,孙雪鸢扯着被子准备躺下,春梓端着刚刚倒出的另一小碗站在孙雪鸢床前。
“小姐,这碗药,要不……给姑爷送去?”
小姐最喜欢他们在她面前叫周正姑爷了,此刻春梓探究的脚丫不停试探。
孙雪鸢没回应,扯着被子往里翻身。
春梓端着药一步一步的,每一步都让小姐听见,小姐没拒绝就是默许。春梓单手吱呀开了门,忽然听到孙雪鸢的声音。
“春梓,等等!”
孙雪鸢面色不好,坐起身来,“加糖了没?”春梓摇摇头,瞧孙雪鸢一眼,就准备往蜜糖罐子那里走,看来小姐是想给周少爷加点蜂蜜。
她刚走一步,小姐说道:“苦死他。”春梓懂了。
孙雪鸢声音低沉:“别让他死我家里,晦气。”说罢腾地一下又躺了回去。
春梓将药送到隔院,孙贤徵接周正入府时,特意把他安排在孙雪鸢的湘水院旁边,方便两人联络感情。
春梓把周正的人叫起来,与孙雪鸢差不多大的小子揉着眼睛看面前站着的春梓,大半夜怎么啦?
春梓瞧着阿容一副迷糊样,把他推开自己往屋里走。
临湘小院的屋子一下子亮堂了起来,春梓下意识地拢了拢身上的衣服。这屋子也太冷了些,雨气寒气湿气全部寻着人的肌肤往里钻。
她端起小木案上的药凑近周正,一把手从后背处准备托起。
刚一挨,春梓就收回了手。
衣服还是湿的,周少爷脸上失了血色,瞧着很不好的样子。
她转头问阿容:“你家周少爷半夜淋雨回来你不知道?”
阿容低头,手指搅着衣服。他身上干干的,身上还带着刚从被窝出来的温热,愧疚地低下了头。
但是情况,远比春梓想的要糟糕。
郎中过来时,小心翼翼地将周正身上的湿衣撕掉。
随着阿容惊呼的,是周正背上触目惊心的血痕,血水顺着背蜿蜒而下,形成一道可怖的血痕,湿衣粘在身上,与伤口绞在一起。
郎中探过去鼻息,手下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