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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缺草说:“又不好意思来,我的‘教师思维’又来了。唉,怎么能在你这个军人出身的人面前说什么‘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呢?”
孙公道好心提醒道:“在我面前说说没事情的,不过我听说宣传部军人出生的人很多哟……”
牛缺草笑着说:“军人是部队大学校毕业的,教师是师范大学校毕业的,应该相辅相成,相得益彰吧?”孙公道笑而不答……
牛缺草感觉到,自己就看电影迟到一样,刚进场时,黑黑的一片,看不清身边坐的是什么人;银幕上放什么内容,更是无从谈起。
刚才听冯杈的介绍,到各科室“游历”之后,好像看电影进场几分钟后,渐渐看清了一些人。
到新闻科,闲聊中,听小钱说他到宣传部一年了也没有把县四套班子领导都认识了,至于县直各单位、各乡镇的第一二把手更认识不全。牛缺草感到认识这些人也只是“万里长征第一步”,知道目前他们想什么、干什么、怎么干也只是“万里长征第二步”……
小钱一边翻着剪报,一边对坐在桌头的的牛缺草说:“报纸上发表的本县稿件都要剪下来,贴在这个剪报本子上。党报上稿,在机关影响最大……
“我们新闻科一般对上发稿,上县报《沂北日报》不算任务,市报《淮水日报》、省报《新花日报》和中央《人民日报》是主攻目标。”
小钱说,稿子上市报难,上省报难上难,上中央级大报的概略可以忽略不计。他感叹说:“我来新闻科一年多了,市报上了几篇,省报只上了一篇。”在他翻阅中,牛缺草看到了他的“豆腐块”“豆腐干”甚至“邮票”大小的见报稿子。
他隆重地向牛缺草推荐的是他的那篇上了省报的通讯《患难之际感党恩——沂北县草圩乡抗洪救灾纪实》,署名是:本报记者赵亮、通讯员小钱。
“哎呀,为什么不署名钱兵兵呢?”牛缺草为之惋惜。
小钱解释说,来时间长你就知道了,我们新闻科主要是陪同省、市报记者采访,他们回去写稿、发稿时给我们挂个名字而已。
“赵亮肯定只记得我的称呼小钱了吧?”钱兵兵幽幽地说着。
“一个儿子还是抱养的。”牛缺草为之悲哀,也感到自身压力挺大的。
小钱见牛缺草沉思,说:“谁陪省、市报来的记者多,谁见报率就高。我们科里,老牛身体不好,年龄又大,一般陪陪吃饭,从不陪采访,所以基本没有稿子见报;省、市来人,费梢必陪,所以他的见报稿子多、知名度高……
“他不让我陪,只让我在科里值值班、接接电话、剪贴报纸。上个月,草圩受灾,赵亮来的时候,他喝醉酒在医院挂水,我才得以陪同,才得以在省报那篇稿子上有了名字。”
说心里话,在报纸上牛缺草常看到的本县的费梢和马投人文章,在县一中时很想请他们给学生讲讲写作知识,只因无缘相识而作罢。听小钱这么一说,费梢在牛缺草心目中的形象打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