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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天拓心如铁石,身子前倾,俯视着苏棠:“你的意思是,永远都不让灵犀知道,我是她的亲生父亲?”
“不!我会告诉灵犀,你是她的亲生父亲。我只是求你,不要带走灵犀。”
萧天拓深深呼出一口浊气:“我大概还会在明海待一段时间,这件事过几天我会跟你谈。现在……”
萧天拓指指墙壁上的画:“告诉我,这算什么?毁了容,白公子瞧不上你了,又念起我的好?”
字字如刀,将苏棠的心剐的支离破碎。
苏棠紧咬银牙,微仰着脸,不让眼泪滑出眼眶:“如果羞辱我能够让你开心,那么你大可随意。”
“羞辱你?”萧天拓凄然一笑,“这就算羞辱你?苏棠,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六年前你是怎么靠在白公子怀里羞辱我的?”
苏棠嘴唇翕动,似是想分辨,可眼角余光瞥见萧天拓左手无名指上的黑金戒指,最终还是倔强的一言不发。
萧天拓动作轻佻的伸出手指抹了一下苏棠眼角的泪珠,然后自嘲地笑笑:“知道吗?你的眼泪曾经是我的毒药!”
他指指自己的心口:“那时候只要你一哭,这里就会疼。可六年前你亲手为我解了毒,所以我应该谢谢你,谢谢你让它之于我而言变得——一文不值!”
“不客气。”苏棠的声音冷漠下来,“我去做饭。”
“等一下!”
萧天拓拦住她,直视他的眼睛,口气强硬地说:“口罩摘掉!”
“你想干什么?恨我?嫌我不够狼狈?”
萧天拓很想说是,心里却没来由的一软:“你毕竟为我生下灵犀,一个人养了灵犀五年,我不想欠你什么。所以,我想我可以找人帮你恢复容貌。”
“谢谢,恢复不了。我也不需要恢复!”
“尽人事听天命,不试试怎么知道?”萧天拓平静地说道,“恢复你昔日的容颜,对你对灵犀都好,你也不想让灵犀的同学骂她妈妈是……我是恨你,但这件事上我并无恶意,总之,姑且一试。”
“我说了不需要!我去做饭了。”
“摘下来!”萧天拓勃然大怒,抬手作势要摘苏棠耳朵上的挂带。
苏棠歪头躲过,怒不可遏地吼道:“萧天拓你不要以为我欠了你的,你就可以咄咄逼人,再逼我,我死给你看!”
萧天拓手臂一僵,手掌攥成拳状,徒劳地垂落下来。
“妈妈,怎么了?”苏灵犀听到动静,大声喊道。
“没事。”
苏棠愤怒地盯着萧天拓,果断下逐客令:“今天的事谢谢你,你是灵犀父亲的事实,今晚我会跟灵犀谈,不出意外,明天你就可以与灵犀相认。现在时间不早了,你走吧。”
不早了吗?
下午五点都不到!
萧天拓正想发怒,却听苏灵犀又喊了起来。
“妈妈,有人敲门。”
苏棠应了一声,急急忙忙地开门。
房门刚打开,一记清脆的耳光声突兀的响起,紧接着就是一声夹杂着讽刺与愤怒地喝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