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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京,这份嫁妆也是极亮眼的。
“这几日辛苦母亲了。”
“哪的话,都是我该做的。”
二人说完,又没了言语,若是往日宁姝必不会这般不周全,只是如今她心头繁乱,纷纷扬扬的思绪让她无心寒暄。
直到府中管事婆子来寻宋夫人,她让宁姝回自己的院子歇歇,二人才轻松不少。
走出院子,宁姝就见一男子站在游廊下,仿佛正在等她。
那男子长眉入鬓,眉眼冷傲,孤身站在那处却透着一股傲然之意,宁姝看了片刻,才认出这人是她阿兄宋扶。
宋扶转头,见她呆呆看着自己,不由露出三分温柔笑意。
“阿挽,过来。”
男人招招手,宁姝加快几步走了过去。
“见过阿兄。”
见到宋扶,她忽然有些忍不住委屈,语气也带了点不容察觉的哽咽。
宋扶仔细盯着她的脸,半晌未说话。
记忆中她还是个喜欢吃糖糕的小丫头,若是哪日他从府学归家,不曾给她带些糖点,她就会委委屈屈的看着自己。
同今日有些像,却又不尽相同。
以前的她若是委屈了,会第一时间同他说,可如今她只低着头,生怕自己会看出来。
宋扶拧着眉,开口道:“行简已归,你在侯府不同往日,切记平日和顺做事、宽以待人,多孝敬长辈,与小姑妯娌之间也莫要争锋……”
刚说了几句就见宁姝眼眶泛红,宋扶急急停下。
宁姝红着眼轻笑一声:“阿兄这话是从哪里打听来的?口吻好似后宅里头上了年纪的老嬷嬷。”
宋扶微顿一瞬,有些窘迫。
他怕宁姝无母亲提点,无人教她这些后宅之事,这才绞尽脑汁想了几句叮嘱,哪知她听了是这般反应。
“后宅之事阿兄不懂……”
“挽儿知晓的。”
一句阿兄不懂,惹得宁姝眼眶一热险些落泪。
宋扶见状便知她在侯府并不顺心,只是他为人兄长的,无法插手妹夫房中事。
想了许久,宋扶才道:“吏部那边有个缺,如无意外阿兄今岁会入吏部任职。”
他去年已在国子监任监丞一职,若按父亲所言,他在国子监沉寂数年,便可入中书省。中书省有父亲保驾护航,自可平步青云。只是这般的话,近十数年他都要韬光养晦,不展锋芒。
宋扶看了宁姝微红的眼眶,微微颦眉。
去中书省太慢了,十数年他可等,宁姝却等不得。
宋家嫡出两子三女,宁姝虽是嫡长女却并非父亲唯一女儿,且同城阳侯府的联姻实不稳妥,如今风波未显,他却可见平静之下的暗涌。
若来日三五两派争斗起来,宋府怕是不会全力保全她。
三两息间,宋扶便推翻宋蓝安数年准备。
“吏部乃六部之首,哪里来的空缺?阿兄莫不是唬挽儿守寡六年,不知世事?”
“且父亲怎会让阿兄去吏部?”
宁姝柔柔道:“阿兄莫要多想,挽儿在侯府很好,老太太同夫人待挽儿如亲女一般,夫君……夫君温柔体贴,我二人又是青梅竹马,感情不知多么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