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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为何就不能做皇帝?为何不能保国家安定?
即位三年来,她自问无功,但亦无过!
宋观锦扫过身后神色复杂的永嘉国将士。
战场之上,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若让他们这样犹豫下去,永嘉国不战自败!
她手撑着剑直起身,嘲讽的看着身前的敌军:“今日之前,你们不知我是女子时,不也蝇营狗苟,不敢正面迎战吗?”
“男子,女子,又有何分别?只是懦夫与巾帼之分而已!”
宋观锦说完,也不等敌军回答,再次持剑冲了上去!
身后,永嘉国的士兵见状,也像找回了主心骨。
“跟着陛下,冲啊!”
他们喝喊着,追随者宋观锦的脚步,和敌军缠斗在一起!
一个,两个,三个……
两军士兵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天空不知何时,也飘起了淋漓的大雨!
宋观锦有些看不清,凭借着本能朝敌军守将挥砍而去!
有攻无守!
一阵剧痛中,宋观锦腹部捅进了一把刀。
与此同时,她手中的剑也斩下了敌将的头颅!
“砰!”
随着敌将人头落地的响声,战场之上敌军溃逃之声和永嘉国士兵大喊‘赢了’的声音交错响起。
宋观锦却什么都听不清。
她无力的倒在雨水之中。
透亮的水泊里,映照出她沾满鲜血的脸,和灰暗的天。
宋观锦望着,嘴角勾起抹心满意足的笑。
城,守住了。
国,她护住了。
口中溢出的鲜血落在水泊中,荡起圈圈的涟漪,也晃花了清晰的景象。
宋观锦脑海中走马灯般的闪过一生的经历,从伺候的宫人,到陈如娇,殷景怀,再到父皇——
那个从出生起就不曾记得自己这个女儿的一国之君。
“我守住了永嘉国,守住了皇家荣耀,等去了九泉之下,你是不是就能记起我这个女儿了?”
宋观锦无声问着,在淅沥的雨声中,慢慢闭上了渴望的眼……
……
另一边,京城。
城街之上红妆十里,连两道的树梢上都挂了红绸。
人人都知道,永嘉国的摄政王殷景怀,要在今日与陈如娇重新成婚。
殷景怀骑在高大白驹上,一身婚服更衬得他高不可攀,让人不由的甘愿俯首称臣。
可他看着满街的红,脑海中都是那晚宋观锦烧毁丝帕时的景象。
距她离京出征已有半月,竟一封战报都不曾发回来,就连去打探战况的探子也都一去不返……
殷景怀越想心里越发烦躁,甚至生出了些暂停婚事的念头。
就在这时,震耳的喜乐浑然停了。
原本前行的婚嫁队伍也都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殷景怀冷声问起。
很快就有侍卫回来报:“王爷,大军回来了!”
殷景怀心神一震,宋观锦回来了?!
他倏地翻身下马,快步来到喜队前,面上神情顿时凝住。
只见原本宽阔的街道上,被另一只披麻蒙白的队伍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