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裹着睡袍出来时,何萌已经在我房间等了很久。
烟灰缸里燃着几根没按灭的烟蒂,尼古丁的味道呛得我不由皱起了眉头。
“你可真够墨迹的,我还以为你想不开在浴室自杀了呢。”
见我出来,何萌挑了挑眉冲我说着。
她的嘴向来厉害,我也无心和她贫,摆了摆手道:
“等会儿什么安排?”
何萌弯着腰不停地揉着膝盖,双眼却直勾勾地盯着我,骨头摩擦布料的声音仿佛一把铁锤,敲得我头皮发麻。
“能别揉了吗大姐,我听着浑身难受!”
听到这话,何萌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咯咯笑了起来。
“得,还知道不舒服,不错不错~”
“所以到底去哪?”
我没好气地看着幸灾乐祸的何萌,她晃了晃脑袋,语气依旧不正经。
“去我的酒馆,今天你姐们找了贼多帅哥!”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何萌一向自由洒脱。
大学毕业后不顾家里的反对她就在老城区开了一间酒馆。
装修完全按照她喜欢的oldschool风,张扬又独特,生意也一直不错。
和张然在一起的时候,我们经常一起去那里喝到微醺回家。
想到这里,我揉了揉酸涩的眼眶。
可何萌并不打算给我足够的时间伤感,她从包里掏出一堆化妆品,不由分说的就将我按在椅子上。
“你这是真打算让我去相亲啊?”
感受着化妆刷在脸上来回扫动,我的心情也明朗了不少,笑着打趣在我脸上忙碌的何萌。
“张然要出国了,这事儿你知道吗?”
她突然对我说,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下来,仿佛在谈论一件极为平凡的小事。
“什么?”
“哎呀你别动,妈的眼线画歪了!”
何萌十分不满我反应,咬牙切齿的重新将我按在椅子上,一边擦拭着画错的眼线,一边接着说。
“上学的时候他就想出国了,只是家里没这个条件,我听说,程冰托自己在国外的亲戚,给他找了一个小有名气的老师,他这次出国就是程冰一手安排的。”
说到这,何萌突然停下了正在为我涂口红的手,抽出一根棉棒在我的唇峰细细摩挲。
“程冰,一个举目无亲从小生活在你家的孤儿,她能有这么大的本事?”
何萌的怀疑不无道理。
当年程冰被父亲从孤儿院带回来的时候,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皮。
后来她告诉我,在那里她受尽了欺凌。
因此我格外心疼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
如果真像何萌所说,她有亲戚在国外的话,以她的性格是根本不可能在孤儿院受那么长时间委屈的。
“你听谁说的?”
“苏念啊!”
何萌回答。
苏念是张然的发小,他们几乎每天什么时候上厕所都会给对方汇报。
既然这话是从苏念口中说出来的,那就一定是真的。
事情变得越来越奇怪了。
何萌伸出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打断了我的思绪。